りゅ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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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快新】双生焰 · 贰

☞这篇除了快新应该还会有很多其他人物出场,预个警qwq

 

 

 

 

出了都城沿着京西路过去,有一条人为扩出来的大道,两旁是大片的落叶林。从这条路骑马只需一盏茶的时间,就能望见又一座城楼,高耸的城墙向两边延伸,城门上是三个大字:改方州。

 

离城门不远处开着几个店家,赶路人常会在这里的茶馆中歇脚,叫壶顾渚紫笋滋润下干燥的喉咙。与茶馆相邻的店铺大门紧闭,却不时有人出入,门外插着杆麻布招牌,布上画了两个骰子,原来是间赌坊。

 

坊内人声鼎沸,喝彩与叫骂声不绝于耳,赌客们在赌桌四周围成一个个圆,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摇骰人的手,唯有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格格不入,身穿竹青色直裰,肤色深沉,靠着柱子坐在栏杆上晃着腿。

 

“大泷。”他用手中的狗尾巴草搔了搔人群中一名灰布衫壮汉的后颈,大汉回过头来,少年给他使了个眼色。

 

接受到信号,大泷用眼神点了点头,藏在桌下的食指微微一动。

 

“买定离手认赌服输了啊!”庄家吆喝道,手压着赌盅,两侧堆着小山状的铜币和碎银。圈子里静了一眨眼的时间,庄家突然抬手揭了盖,“开盅!”

 

众人倾身细看,二三五,小。

 

大泷怔住,眼睁睁地望着小山被推向了另一方,看来是输了。

 

身后的少年哎呀一声:“你手怎么这么笨?!”

 

赌桌上胜败乃兵家常事,可不管谁输谁赢。众人都伸手再次下注,马不停蹄地接下一局。这时似乎有什么人闯了进来,从门口处起荡开一阵骚乱。大泷伸长脖子看了看,扬了扬眉。

 

他掩口对青衣少年说道:“那婆娘又来了。”

 

“哈?她怎么哪儿都能找来!”少年白眼一翻,跳下栏杆,将自己的身形隐匿于人头攒动之中,试图趁乱离开。

 

赌坊的人群被拨开,一片黑灰之中出现一抹亮色。定睛一看,是名妙龄少女,一头青丝在顶端绑成马尾,身上却不着纱裙,上半身一件雪青窄袖短衫,下穿开片裤和绑腿,脚踏云纹短靴,手握红缨长枪,神采奕然。

 

“那个黑炭呢?”少女双眼灵动地左右顾盼,忽一定神,纤手一指,“看到你了!别跑,站住!”

 

青衣少年见自己被发现了,便放开手脚拔腿就跑。少女追去,众赌客自动为她让开一条道来,忌惮地盯着她手中那柄在整个改方都赫赫有名的红缨枪。少女一枪刺出,往上一勾,瞬间削下少年的一段黑发。

 

青衣少年停下来,拽过发梢瞥了眼,额角青筋暴起,回头露出一个假笑:“哎哟,这不是远山银司郎大人的千金嘛,怎么屈尊到这种地方来了。这赌坊的事儿也不归刑狱司管吧?府衙的人都死光了吗,让一个小姑娘来拿人?”

 

远山银司郎是负责监审改方州一带案件的刑狱司,家中有一女,名唤远山和叶。此时她正挡在追查了数月的“贼人”面前,叉腰道:“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听说过吗?你这家伙,天子脚下还敢乱来,真是胆大包天!”

 

“喂,你搞清楚,这里可是正经场所,我来有什么不对?律法有明文禁止民众博弈吗?”

 

“合法经营的店家我当然不会无故干涉,可你在赌场出千我就要管!”

 

青衣少年按住下眼睑做了个鬼脸:“远山大小姐哪只眼睛看到我出千了?我自到这儿起始终就只坐在一旁观看,这里众人皆可作证,大小姐难不成想光天化日诬赖他人吗?”

 

围观群众纷纷点头,一片附和声。

 

“你——”远山和叶两颊浮现羞怒的红色,愤一跺脚,骂道,“你就是出千!”呼地一声,长枪划过半空,枪尖指着大泷的方向,“你教给他出千的方法,让别人替你干这脏事,自己在后面坐享其成!”

 

少年面不改色:“证据呢?”

 

远山和叶走到大泷身边捉起他的手,什么都没有,指端缠绕的鱼线早已被收走了。她哼了声:“我会找到的!”

 

“哦~原来刑狱司判案这么不讲道理啊?证据都没一个就在这儿舞刀弄枪,要是不小心伤到人,远山大人不会包庇的吧?”

 

“你住口!我可从未误伤过谁!”少女提臂蓄力,“看枪!”

 

青衣少年从人群中跳起,半空中一踢房柱,借力落到旁边的空地,又做个鬼脸,便若脚底生风,几步晃出了赌坊。远山和叶跟上去,两人一前一后追入一片竹林之中,尖端微见枯黄的竹叶飒飒而下,少女视线中的竹青色身影突然不见了踪影。

 

哪儿去了?少女环视周围,辨别看到的是竹节还是人的身体,忽然一片竹叶飘落于头顶。远山和叶仰首一望,青衣少年正蜻蜓点水般立于一片竹叶之上。

 

她嘁了一声:“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会轻功?”便也飞身落到竹叶之上,与少年面对面,长枪正好能够着他。

 

少年却不搭理她了,眼神望着一处,眉头紧锁,抽动鼻子嗅了嗅。远山和叶也跟着闻了闻,晨风中,竹子的清香里似乎还夹杂着微弱的莲花幽香。

 

她有些疑惑道:“花香而已嘛,这个时候荷花还没全谢呢。”

 

“你回去吧,别跟着我了。”少年正色道,与方才在赌坊里判若两人,作势又要飞走。

 

远山和叶舞枪掉了个头,用枪柄勾住他的衣袖拉过来,将他扯回了地面:“去哪儿?”

 

“我有急事!”少年甩开她的手,神色前所未有的严肃,“没工夫陪你玩。”

 

和叶有些被他的神情震慑住,眼珠一转,妥协道:“放你走也可以,但至少要留下姓名来。”

 

“为什么要告诉你?你想抓我我还主动告诉你名字,我傻吗?”

 

“你别太过分!”和叶撅起嘴来,“那你告诉我,你小时候是不是去过西京的武神祠?”

 

“什么莫名其妙的。”少年摇摇头,“我姓服部,可以了吧?”

 

“哎!”和叶还想挽留,但自称服部的少年已经踏云飞远了。

 

 

 

追着这股幽香,服部远远就看见一身黑衣的男子扶着竹杆蹒跚而行。他轻功赶上,中途落到地面将男子捞起,一手揽住他的腰,另一只手将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上,把人带到一块大石后面才放了下来。

 

服部摘下男子的斗笠,对上一双深邃而漫着水雾的蓝眸,是江川。说是男子,两人站在一起时,才发觉他们年龄相仿,都不过是未及弱冠的少年。

 

“工藤,你怎么搞的?”

 

“……服部。”

 

把江川唤作工藤的青衣少年取下他的面具,露出清俊的面容来,看上去竟和玄旻帝一模一样。服部用手背探他的额头,体温极低,手摸上去如同触到一块寒冰般彻骨,奇怪的是,他的发际与脖颈却在不断泌出汗液。服部又拉下江川的后衣领,大椎穴的位置,一朵半掌大的黑色莲花渐渐从肤下显现出来,莲瓣的墨黑色正沿着血管缓速蔓延,香气愈发浓烈。

 

“多久了,一个时辰有了吧?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
 

“还好。”江川缓了片刻才道,实际此刻体内已是火烧火燎。他这样并不是有意防着服部,只是他向来如此,对着最亲近的人第一反应也不是和盘托出。

 

“为何不服药?”

 

“……没了。”

 

“这么快?”服部惊诧道,“虽然你来京城确实有不少时日了,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吃完吧?”

 

江川阖眼,眉头轻颤:“近几月都是如此,似乎离皇城越近发作的时间间隔就越短……不知何故。”

 

“水土不服?不至于吧,京城离丹州也没那么远啊?”

 

江川不答话,只是摇头,止不住地喘得厉害,突然捂住心口痛呼出声,全身皮肤都泛起不自然的潮红,服部连忙扶着他。“怎么就开始第二阶段了?你这起码三个时辰了吧,还是你发作之后又运功了?”他叹口气,“我就不该信你。”

 

“不是留了一点在你那里吗……”江川的声音微弱下去,“快点,我不想……”

 

“我怕搞丢,没带在身上。”服部背起他,“我马上带你回去。”

 

 

 

 

春生秋杀乃天地运行规律,而皇城内却永无萧瑟之景,四方皆建园林,整年都有当季的花卉盛放。南面的长嬴苑中有一片湖,曲长的游廊直通岸边,此时平静无风,湖面如一面明镜,几朵残荷挽留不住陆续凋零的莲瓣,显露出成熟到张开裂口的莲蓬,倒也别有一番韵味。湖畔水榭内有一张大理石圆桌,上摆着一盘剥好去芯后白玉般玲珑的莲子,一只纤长灵巧的手从中随意拣了一颗,听身旁单膝跪地的人说完话后才送入口中。

 

“臣今日寅时于紫宸殿外发现一名可疑人物,御林军立刻对其进行缉捕,唯恐兵戈之声惊扰了皇上。”说话之人为禁军右统领,“竟让刺客潜入宫内,是臣的失职,特来请罪。”

 

玄旻帝不紧不慢地嚼完沁甜的莲子:“那他人呢?”

 

“臣等无能,虽尽全力抓捕,但仍让他逃了。”

 

“他负伤了?”

 

右统领顿了顿,本欲谨慎措辞,转念想到圣上明察秋毫,再如何粉饰也不过是做无用功,便老实承认道:“未能伤他分毫,请皇上责罚。”

 

玄旻帝微微颌首:“这么想罚,正好人也快来了,你问他该怎么罚。”

 

右统领心中不明圣上这话的意思,也没敢询问,只低头等着。

 

这时内官进来禀报:“皇上,丞相到了。”

 

“让他过来。”

 

一袭象牙白官袍的年轻丞相缓步走入水榭,虽戴着乌帽,但仍能瞧见一些异常引人注目的金色发丝,五官也比常人深邃。他鞠躬拱手,对半跪着的右统领也行了一礼,然后直接坐到了玄旻帝对面:“陛下今日气色不错。”

 

“得了吧白马。”玄旻帝微动右指将石桌上的盘子推了过去,抬起的左手中躺着一只金色怀表。他摁开表盖,看了看时间:“你这次来的似乎比平常早了几分?”

 

“皇上。”当朝丞相白马探无奈道,将不知何时被玄旻帝掠去,现被放在桌上的自己的怀表收了回来,“臣听闻昨夜宫内进了刺客,忧心皇上安危,自然来的早些。”

 

“是吗。”玄旻帝皮笑肉不笑,“劳丞相挂念了,朕心甚慰。”

 

白马探微微一笑,转头看向旁边:“右统领大人何故跪于此?”

 

右统领将头埋得更低了些:“属下护卫不周,让皇上涉险了,在此恳请丞相大人重罚。”

 

白马道:“右统领大人先起来吧。”

 

虽获准许,右统领仍是看了眼旁边的皇上,待玄旻帝点头,才起身站立。

 

“人非圣贤孰能无过?大人任禁军统领之位多年,素来是忠心不二尽职尽责,偶然出了差错也在所难免,无可厚非。那就罚大人接下来的一个月内每日去御膳房研磨一罐虾酱吧。”

 

本做好了接受重罚的准备,听到这结果,右统领不禁“啊”了一声,又立即意识到失态,闭紧嘴低下了头。

 

玄旻帝轻笑了声:“听清楚了吗,听清楚了就退下吧。”

 

一头雾水的右统领行礼告退,直到其身影在游廊尽头变成一个点,玄旻帝才笑道:“骂人眼瞎也不用这么拐弯抹角,还一个月,你这是想让整个朝廷都看他笑话。”

 

白马探神色一如常态,丝毫不曾脸红:“陛下所言恕臣不甚明白。”

 

“行,你不明白。”玄旻帝不与他争辩,显然是见识过这种场面很多次了,将话题引到最近的行刺上来,“不过那个刺客,确实很特别。”

 

“如何个特别法?”

 

“首先武功不容小觑。你应该也猜到了,昨夜并不是他第一次来,这皇城内也算是高手如云,竟然无一人能发现他。再者,我一见到他就有种熟悉感,虽然他只露了双眼睛看不到全貌,但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。”

 

“听陛下的口吻,莫非已经知晓那刺客是何人了?”

 

“不知道。”

 

丞相挑眉,勾起一抹浅笑:“臣冒昧问一句,陛下笃定这刺客是名男子,而非貌美的佳人吧?”

 

玄旻帝一拍桌:“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,白马探。”

 

白马收起笑意,做出正经的样子:“陛下息怒。陛下今日召臣前来,不单是为了谈论这个刺客的吧?”

 

玄旻帝肯定道:“我要出宫。”

 

“陛下要微服私访?”

 

“算是吧。”

 

“请陛下三思。”

 

“怎么,你怕我交代在外面?”

 

“这倒不会,凡夫俗子岂能伤得了月雏真人?”

 

玄旻帝瞪他一眼。

 

白马探垂眸:“臣失言了。”

 

“不准再犯。”

 

“臣定当谨记。”

 

玄旻帝松下表情:“那你又是为何不让我去?”

 

“陛下登基不满两年,朝中尚不稳定,需要陛下坐镇,此时出宫怕是不合时宜。况且国事繁重,陛下这一走,岂不要乱套?”

 

“装,你就是想偷懒。”玄旻帝忿然,“皇帝事无巨细,还要文武百官干嘛?何况如今天下太平,哪有那么多急事要奏?你又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有多烦,唠唠叨叨废话一通,看得我头疼眼疼心口都疼。”

 

白马探叹口气,自知是拗不过圣上了,让步道:“陛下打算离开多长时间?”

 

“这个嘛,看情况吧,不会太久的。”

 

“陛下不给个准信,臣实在无法定心。”

 

玄旻帝咕哝了句婆婆妈妈,试探道:“半年?”

 

“太久。”

 

“四个月!”

 

“两个月。”

 

“三个月,不能再短了。”

 

白马探沉吟片刻:“那陛下安置在宫中的那些法器该如何处置?”

 

“放在那儿不管就是了,反正你也不会用。”

 

丞相终于点点头:“好吧。”

 

玄旻帝抓起一把莲子在手里,笑眯眯地拍拍他的肩膀:“那这里就交给你啦!”

 

他起身走出水榭,白马探随即跟上,一直在游廊中等着的内官在两人经过之后,跟在了最末。

 

 

 

 

“感觉好些了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江川从蜷缩在榻上的姿势变为靠墙而坐,五脏六腑的灼烧感和胸口的绞痛渐渐平息下来,然而衣衫已尽数被汗浸透,冰凉地贴在身上。

 

一炷香前服部将他带回了改方州外竹林深处的小楼里,给他服下了解药。这栋双层的小阁楼坐落于山脚下,院前隔着从山腰清泉流下来的一条浅溪,外围一圈茂密的紫藤木形成了天然屏障。

 

服部扶过他的肩膀拉下后襟,大椎穴上的那朵墨莲已经消退,先前浓烈的莲花幽香也逐渐淡去。服部让他靠回墙上,扔给他一套干净的长衫:“去洗澡。”

 

江川接住,却不动身:“宫野呢?”

 

服部向门口努了努嘴。江川回过头,一绯衣茶发的窈窕少女正躲在门后偷看,见江川瞧见了她,便跑到床边跪坐下来,肘搭在床榻上。

 

“大哥哥不难受了吧?”

 

宫野的外表已是成熟女子的样貌,看起来比江川还要年长一些,声音听起来也很成熟,然而语气却很稚嫩,还把他叫做大哥哥。

 

江川对此并不感到惊奇,只是笑了笑:“我没事了。已经辰时了吧,饿了吗?”

 

宫野摇摇头:“我不饿,平次哥哥昨日给我买了两串糖葫芦,我吃了一串!”

 

江川蹙眉看向服部,后者吹着口哨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
 

“那另一串呢?”

 

“另一串要留给工藤的。”

 

“留给我的?”

 

“不是给大哥哥你,是给工藤的,工藤新一,他比我还要小一岁呢。”宫野突然睁圆了眼,“哎呀,我怎么忘了给姐姐留了,嗯……那就一人一半吧!”

 

站在一旁的服部观察江川的表情,没见他有什么反应,只是平静地说了句“我替他谢谢你”。

 

简单沐浴一番后,江川与服部并肩立于檐下走廊,廊前开着几丛玉帘花。不远处的院子里,宫野站在竹秋千上来回摆荡。

 

听江川大致讲完事情始末,服部摸着下颚感慨道:“没想到黑羽快斗这么难杀,皇家毕竟还是皇家啊。”

 

“不是这个的缘故。”江川摇头否认,“他不是一般人。”

 

“听你的描述,他像是会一点道术?”

 

“绝不止一点。”

 

“可世人从未听闻当今圣上有过什么修道经历吧?他要是早就发现了你,大可加强戒备,让禁军和护卫们来保护他,就这样把自己不为人知的能力展露给你,不是有些奇怪?”

 

江川沉默半晌,道:“我暂且也不明白。或许他是想用事实证明我杀不了他,让我死了这条心。”

 

服部浅笑:“那他成功了吗?”

 

“当然没有。”江川目光炯炯,“现在还远不到走投无路的地步,只是要下点功夫罢了。”

 

“可怕。”服部有些夸张地抖了抖身体,“好久没见你露出过这种眼神了。”

 

闻言,江川神色又黯淡下去,悄声道:“这是最后一次。”

 

服部自知说错了话,笨拙地试图补救:“我没真怕啊,开玩笑嘛,也不是说你一遇上这种事就兴奋,我的意思是……我还是不说了吧。”

 

江川被他逗笑了:“我明白。”

 

服部讪笑,正愁不知该说些什么,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清脆的碰撞声。循声望去,只见方才还荡在半空的宫野摔倒在地,断裂的竹竿稀里哗啦地砸落在她身上。

 

“宫野!”江川比他先反应过来,跑过去将她从尖削的竹片之中解救了出来,“伤着哪儿了吗?”

 

宫野抿着嘴摇摇头,泪珠在眼眶里打了几转,就是不落下来。江川上下检查她是否受伤。颧骨和手臂上几处被擦破了皮见了点血,手掌和膝盖也是红的,不知道背上有没有被砸青。

 

“过来,我给你搽药。”江川把宫野领到旁边一张小木凳坐下,服部这时也从楼里拿出了药瓶递给他。

 

“说起来那个秋千是我们小时候爱玩的吧,本就是为孩童设计的,再加上过了这么多年,终于熬不住了呀。”服部道。

 

“没关系,志保要是喜欢,哥哥给你做个新的。”江川见宫野仍一副委屈的样子,便柔声哄她。志保是宫野的名。

 

“不要了……谢谢大哥哥。”宫野眼中还噙着泪,又强做出一个笑脸,转身一瘸一拐地进了小阁楼。

 

江川久望她的背影,深海般的蓝眸中涌动着掩饰不住的歉疚和悲伤。

 

“工藤。”服部将手搭在他肩上。

 

江川闭了闭眼,声音轻细却坚定:“我会杀了他的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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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感觉完全不是我在控制我的手

#这篇才刚开了个头,我又开始脑狼人×吸血鬼了,不能这样不能这样qwq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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